昨晚7時16分,記者在手術室門口見到了黃日文。此時,大部分家屬都退到離手術室5米外的地方,與前來采訪的媒體攀談?!邦^上、脖子上、手上都被砍了,十幾刀,血一直流下來……”劉遠英的堂姐一邊說,一邊用手比著刀砍腦袋的動作。
而黃日文獨自坐在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,弓著身子,雙手抱頭。他的指甲都是污垢,腳上的黑色布鞋沾滿了黃泥。他的腳邊,放著一個塑料袋,里面裝著飲品,紋絲未動。從早上聽說消息至今,黃日文滴水未進。
出事的時候,黃日文正在幫別人收鐵絲。聽到妻子被砍傷的消息,黃日文狂奔到電力一院。劉遠英正在手術中。見不到她,他開始了漫長的等待。不知道生死,不知道手術什么時候做完。出事后,兩個小孩被接到親戚家,還不知道媽媽出事了。
“家里每月收入能有多少錢?”
面對記者的詢問,這個皮膚黝黑、個子矮小的漢子將雙手攤在胸前,稍顯激動地說,“打零工能掙多少錢?!
還有兩個讀書的孩子……”話畢,他紅了眼眶。隨后走過來的劉遠英的姐姐劉遠梅補充道,妹夫黃日文是家里的主要經濟來源,他有時候一個月沒活干,家里幾乎沒收入,“我們家很困難!”據了解,劉遠英的雙親已經七十多歲,得知消息后正從梅州老家往廣州趕。
前來采訪的記者換過一批又一批,手術室的門依舊緊閉,黃日文眉頭緊鎖。昨晚7時半,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,劉遠英被推出來,臉色蠟黃,頭被纏滿了繃帶,鼻孔還有血。黃日文跟在手術車后,寸步不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