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到絕望,2011年6月,他買了去常熟的車票。在那里,他燒掉了身份證,還割腕自殺,可第二天,他發現自己還活著。這次,他又用手機充電線綁住雙手,跳進河中,可始終無法沉下去。在常熟晃蕩了幾天后,身無分文的他甚至開始乞討,最終又回到蘇州。
他又去醫院檢測了艾滋病,結果依然為陰性。陪他檢測的親戚事后回憶,馬郁軍當時不停地抽煙,“好像有解不開的心結”。
馬郁軍覺得,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糟糕,“感覺臉都變形了”。接下來兩個月,他去了湖北湖南,多次檢測艾滋病,可結果無一例外都是:并未感染。可他不相信檢測結果,覺得是顧菊香有意將艾滋病傳染給了他。于是,他想到了殺人。
他去找過顧菊香,但最終因種種原因,沒能下手。案發前一個月,焦慮已經讓他難以入眠。
談及馬郁軍,他身邊的人幾乎都想到“內向”二字。“就愛抽煙,不怎么跟人說話。”同事說,馬郁軍和大家的關系不溫不火,但對工作很積極。馬郁軍的妻子曾向警方表示,丈夫以前就不怎么喜歡和人交流。
對于馬郁軍所說的私情,顧菊香的家人并不認可,“我妻子和馬郁軍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,只有鬼才知道。”
恐懼和愧疚讓他走極端,因故意殺人被判死緩
案發后,馬郁軍曾接受精神醫學司法鑒定,證實他患有疑病癥,但仍具完全刑事責任能力。
蘇州中院認為,馬郁軍因懷疑自己患有艾滋病,而遷怒于顧菊香,并使用殘忍手段對其殺害,后果特別嚴重。最終判處其死刑,緩期兩年執行。
江蘇泰和律師事務所律師楊春贛是馬郁軍案刑事復核階段的辯護人。他告訴現代快報記者,目前本案正在江蘇省高院刑事復核。
“話很少,對家人和被害人也很愧疚。”楊春贛說,“之所以他的心理問題越來越嚴重,和他不善交流很有關系。”
北京大成律師(蘇州)事務所律師王明霞是馬郁軍的一審辯護律師。她說,馬郁軍懷疑顧菊香讓自己染上了艾滋病,但他從未和顧菊香正面溝通過,所有的猜測在他心里不斷發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