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節和來客時才吃點臘肉”
傍晚時分,吉覺阿呷背著一筐干柴回來了?!岸炖洌獰鹛量净?,還要煮飯煮豬食,我在家每天都去多找一些?!彼贿呎f著一邊吃力地把背簍從身上卸下放到墻角。記者走過去一掂量,這筐柴少說有20來斤。
“阿呷最勤快,等到2月初種土豆,她也能幫忙開犁?!瘪R卡阿莎告訴記者,這里的村民基本都種土豆,“8月收獲時,100斤一筐,每畝能收30多筐,只可惜賣不起價?!瘪R卡阿莎說,這里路不好,汽車開不進,只能等附近鄉鎮趕集時用馬馱幾筐去賣,但卻連8毛錢一斤都賣不動,算上種蕎麥、養豬,每年只能有萬把塊收入。
對于家里的生計,吉覺阿呷也很苦惱:“我打工的地方,土豆兩塊多一斤!我們卻只能等土豆粉廠用六七角的價格收,收不走的就只有自己吃,去年收的土豆現在還剩一大堆。”她說,“地里刨不出錢,只能出去打工,現在哪家是單靠種地掙錢的?”
吉覺阿呷的家。
不知不覺到了晚飯時間,馬卡阿莎留記者吃飯。主菜毫無例外是燉土豆,沒有佐料,淡然無味。也許是因為記者的到來,馬卡阿莎竟端出了一盤臘豬肉和圓根酸菜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記者說,“平時家里來客少,過彝族新年的時候殺了一口豬,腌成臘肉后只是逢年過節和家里來客時才吃?!?/p>
“不要嫌土豆不好吃,種出來也不容易!等到2月開種的時候,土硬得牛都拉不動,而且要我們四五個人一起種才行。”吉覺阿呷卷起袖子,手臂上露出一道清晰的傷痕:“你看,這就是上次耕地時不小心被犁劃傷的?!?/p>